BoRage

ʕ̯•͡˔•̯᷅ʔ
我的思考越是虚弱,你的存在越是充盈

【恶猫】恶魔执事和睡觉的主人(6)

本篇卢卡斯

剧情俗套,文字混乱,只是想爽所以写了

所以ooc有,被雷到请及时退出


 

 



厚重的黑色挡住视野,她低头盯着膝盖上外袍的金色花纹。耳朵灌满无法分辨实义的语句,冰凉的恶意从对方优雅的措辞中渗出,缠上脚踝,爬上后背,与无法理清的焦躁交织缠绕,模糊视线。意识难以回归,思考难以进行,高浓度咖啡因带来的影响远超想象,只有轻轻按在肩上的触感不断强调着自己与世界的联系。


她抬起头,古洛巴纳的家主在对上视线的瞬间一滞,但还是继续着自己不间断的指责。数字,伤亡,损失,支离破碎的词汇与此刻纠缠着叫嚣着的无边噩梦握手结盟,成为后者的绝佳素材。彬彬有礼的语气之下是直白的最后宣告,夹杂着几句免费赠送的责骂。她看见巨大花窗之下的黑影们直身离开。救命稻草式的抚摸在一句充满歉意的解释下短暂离开,将她一个人留在一张花纹繁杂的桌子旁。


头好疼,保持清醒的代价是无与伦比的偏头痛,她的思维混乱又迷茫,在疼痛与烦躁中起起伏伏。


于是后面的事情也变得顺理成章,会议的恶意延伸蔓延,以最不堪的形式展露其外。眼前的贵族青年面露嫌弃,放下引以为傲的礼仪,为自己财产上的损失打抱不平。尖酸刻薄,冷嘲热讽。陶瓷砸在桌子的碎裂声,传来粘腻触感的掌心,和跳入视野范围的金色戒指。在回过神之后,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已经倒进深色的毛毯之中。


掀下碍事的兜帽,栗色的卷发滑落,她用膝盖压住倒下者的胸膛,抓起一旁的东西。


“我不在意你对我的评价,但你不应该那样说我的执事。”


瓷白色的修长碎片紧握在手中,抵住脆弱的咽喉。吐露污言秽语的部位深埋皮肤之下,与锋利的边缘逐渐拉近距离。


“你知道吗?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”


戒指亲昵贴上对方的脸颊,她的声音却冰冷地像是另一把匕首。


“我很好奇,在一个失去所有身份地位的地方里,你还会是这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吗?”


“主人?”


理智回归,意识回笼,她回头看向声音的方向。与红黑发色的外交负责人对上视线。

 

 



卢卡斯


碧绿交织的景色向后退去,她躲开卢卡斯的打量视线,恨不得将头塞进窗外。记忆也在疼痛的间隙中闪过脑海,即将成为这一症状的催化剂和主要来源。


这样的话还不如在会议上打瞌睡!就算在古洛巴纳的家主面前当场昏睡都不会比这更糟糕,她在悲痛与颠簸中在回想起一切的开头。睡眠挤兑清醒的时间,主人缺席的恶魔执事战力得不到保障,古洛巴纳的信使在家主耐心耗尽之前递上会议的通知,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人选之中。


这是她一人的过错。


而现在罪加一等,摔碎花瓶踢倒对方,她在连串的恶言中坐实猜测,直接袭击古洛巴纳的直系贵族,给对方丝绸半裹的细嫩脖颈上留下一道急需绷带与医生的伤口。不知道巴斯蒂安老师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对这份训练成果给予肯定。


后续的记忆所剩无几,响应着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挥手对她说再见,只剩下套着白色手套伸来的手,优雅平和的解释和以进为退。卢卡斯的话术堪称艺术,即使自己的状态浑浑噩噩,他也用着柔和又不失锐利的语句带人全身而退。

 

 

马车内的沉默凝结空气,窗外的微风扫过脸颊,却没能带动一丝气氛。卢卡斯注意到她的动作,女孩下意识抓紧膝上的裙摆,血液粘结布料扯动掌心的伤口,她却没意识到动作带来的伤害,只是一味躲避着他的视线。


像是做错事情不敢承认的孩子,他做出一个失礼的猜想,叹了口气。那个贵族的脖子伤口不浅,那拿着花瓶碎片的主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应该更早注意这点。


拿出座位下应急用的医药箱,卢卡斯起身靠近窗户,或者说靠近那个闷闷不乐的背影。单膝跪下,接过她的手。


“卢卢卢卡斯??!”


“别动哦主人,手上的伤口还挺严重的。”蘸着酒精的棉签轻轻擦掉伤口周边的血污,他低头捧着她的手,配合单膝下跪的暧昧举动,在马车里上演着一般只在出现求婚仪式上的流程。


沉默卷土重来,她犹豫不决,道歉和自责的话语在嘴中翻来倒去,再顺着呼吸道回流,变成一道更加沉重的叹息。


“卢卡斯,对不起……”


歉意终于还是化作实体,她垂着脑袋,却又不知道从何谈起。那样的举动绝不会是一时兴起,不满与委屈早已堆积,冲突的种子在初见之时就已经埋下,破土的时机却差得可怕。她无法认同阶级之间的巨大差距,也不接受贵族看待工具般的眼神,于是火星在一次碰撞中擦亮火绒,引爆一切。


绷带一圈又一圈缠过,自责的表情,犹豫的语句,她的内心活动一览无余。他收拾好伤口,用双手将这只细白小巧的手拢进掌心。


看着主人被愧疚与自责淹没的样子,再回忆起自己撞见现场时她冰冷的眼神。就算没有直接听到对话,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的恶劣程度。


“主人,我是只属于您的执事。”


卢卡斯的声音还是那么平缓柔和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低声吐露自己的忠诚。他将伤痕累累的手捧至脸前,轻轻吻上掌心的伤口。


“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事情,您都是我的主人,我永远信任您的一举一动。”


“比起效忠古洛巴纳家,我更愿意在您身边侍奉,所以笑一笑好吗?今天的事情过错并不在您。”


“如果是您的意愿,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请交给我。一定不要像今天这样弄伤自己。”


“况且今天的事情,麻烦的地方可能不在于您刺伤那位贵族……”


卢卡斯放下那只手,脑内的回忆向他告诫着真正应该警惕的方向。


那名贵族青年的态度没有改变,脸颊却带上几分难以察觉的赤色。他捂着脖子上的伤口,把下巴扬起一个高傲的弧度,在家主面前轻描淡写地将事件描述成一起意外。


加上自己撞见的场景……礼仪用的长袍被松开系绳,将她的身姿展露无遗,被愤怒充斥大脑的主人不会在意距离,可对方明显为她兜帽之下的面容心神摇曳。


他深叹一口气,将那名贵族青年的姓氏回忆3遍,记入府邸来访者的绝对黑名单。

 

 







 

“主人,戒指真的可以把人带到您的世界吗?”


“不行的,只是为了威胁那个嘴不干净的混蛋乱编的……话说卢卡斯你为什么在笑,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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